圣手仁心 情暖康巴
时间:2015-12-09 11:18:48 阅读:次
回到成都一周了,心境仍未释然,只有用不断的忙碌来控制自己不去想康巴的色达行。眼前总是晃动着那些稚气的高原红和满是渴望的眼睛,还有那些常年在康巴高原寺庙里为人祈福的僧众,紫外线和海拔4000米的高寒带来沧桑面容,转动的经轮后蠕动的嘴唇,却忘记了为自己祈求到健康的牙…… —— 成都圣贝牙科医院翟永森
2015年12月1日,成都很暖和。成都圣贝牙科医院、圣贝慈善基金会组织“关爱儿童 圣贝牙科色达行”义诊志愿者团正式出发。目的地是康巴高原的甘孜州色达县翁达镇。
我知道此行山很高,路难走,高原还缺氧。但心情依然激动,因为康巴是我遥远的梦想。那些唱康定情歌的卓玛花、那些跳锅庄的纵马飞跃的康巴汉子、那些明澈宁静如眸的海子、那些在风中穿过河谷的不断翻飞经幡、那些在山道上弯腰行走摇晃经轮的藏族阿妈……组成了我对康巴美好的想象。
然而,抵达了康巴色达,看到了翁达的孩子,看到了弯腰钻藏包的阿妈、看到了寺庙里闭目颂经的僧众,还有高原上息息不灭的生命。我震撼了,这里的条件很有限,这里的人在他们快乐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太多的忧伤与困惑。这时候,我明白了我们此行600公里、15小时的真正意义:志愿者车队不是自驾游,我们是送医疗、送文化、送健康的。
茶马古道的忧伤:稚气高原红的困惑
翁达,地处甘孜藏族自治州的色达县东南部,距县城83公里。面积257.2平方公里,人口0.2万,人称“高原牧区小江南”,距离成都有近八百公里的路程,平均海拔在4000米左右。历史上这里是茶马古道的途经之地,也许是因为气候的原因,人们把这里比作成牧区的江南之乡。
在色达,我们仅有一天的公益活动时间,因此很忙碌,我没有去思考。可是回到成都以后我静下心来细想,才发现他们的口腔健康状况让我心情很沉重。孩子是国家的希望,但由于父母缺少口腔健康意识,学校很少进行口腔健康指导,大部分孩子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口腔问题,龋齿、牙列不齐、龅牙、氟斑牙、牙龈炎等等。一个孩子告诉我长大以后也想当牙医。我问他为什么呢?
“妈妈在生下我以后,牙齿就掉了四五颗,到现在也没有镶牙,妈妈很少吃手把肉,常年都是喝酥油茶,吃糌粑。爸爸喜欢喝酒,可喝酒后牙齿疼的要命,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喝酒牙齿不疼……”这个孩子的话让我很伤怀,幼小心灵里装满了对父母牙齿不解的忧伤。
我只能告诉孩子,妈妈牙齿掉是因为怀上你的时候,身体钙元素被吸收,导致牙槽骨疏松,牙齿因此脱落了。爸爸喝酒牙齿疼可能是因为上火了,或者是智齿的原因,或者是牙龈炎和牙髓疾病的原因。
“叔叔,什么是智齿,什么是牙髓病”
我说,等你以后当牙医就知道了。
事实上,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会当牙医。我只知道这里人们的牙齿健康需要关注和关爱。我想,我回去一定把这里的一切告诉张建设院长和圣贝慈善基金会的康宁理事长。对这里民众的牙健康援助需要有一个计划,而不是一次简单的关爱行动可以解决。
校长的话:寒暑假就去成都看牙
翁达镇中心小学,120个孩子。和藏区深处的学校相比,这里的校舍非常的好。据了解,孩子们每年上学不用缴学费,全部由政府支持。孩子们只需负责自己的伙食费。
小学的校长姓张,50多岁,来到翁达镇中心小学已经三年了。对孩子们的口腔健康问题很担心。他说:“因为风俗的原因,这里孩子的家长对孩子们的牙齿问题有重视,孩子的牙齿掉了,是要留存在家里保存起来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不轻易让孩子们看牙医”。
“五明寺佛学院有一个扶贫医院,那里有个僧人以前是牙科医生,他给佛学院的僧众和周边居民看牙,但毕竟条件有限……”。
“现在这些孩子们或多或少都存在口腔健康问题,这里也缺乏规模良好的正规牙科医院,即便是要给孩子们看牙,也只有等到寒暑假的时候到你们成都去看。
色达,是去五明佛学院的必经之路,尽管这与成都相比是另一个世界,但这里还是有很多外地口音的人,他们大多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其次就是“驴友”。安宁是这里的最大特点,以至于在网络上很难找到对这里新闻信息,有的只是“驴友”们对这里美丽的赞扬。因为佛教的原因,“修行”显然成为这里生活的主题。也许因为习惯、也许因为沉浸在浩瀚佛学,人们很少在意生活和医疗卫生条件,整个翁达就只有一个镇中心卫生院,整个卫生院是这里最基础的医疗保障机构,其技术力量和设备力量可想而知。
翁达朴素之愿:明年夏天来不?
在海螺上山,有60多个修行的僧众。“成都圣贝牙科医院色达义诊志愿者团”在这里调研了僧众们的牙齿健康和生活情况,作为牙医,我对这里的僧人进行口腔健康常识的普及和义诊。
我做这些很容易,也很快乐,可是在海螺山为僧人们义诊时心情却没有这里的天空那样高远和碧蓝。因为这里的世界显得要单一得多。
据说,不远的五明佛学院有近3万佛学员,他们的牙健康问题,全靠一个学过基础牙科治疗的僧人负责,周五的藏族同胞、汉族居民都找他看牙。显然,力量是不够的。就在我们要离开海螺山的时候,来了一大群藏族阿妈和阿爸,他们是来义诊的。缺牙、多颗缺失、义齿松动、义齿脱落、牙结石……这些情况在成都很少看到。我问一个藏族阿妈,“为什么不去看牙医?”
“去过,没治好,说是要去成都,太远。华西那么大,说是要排好几天的队,也就没去了,就只能去镇卫生院或者扶贫医院(五明佛学院的医院)了”。阿妈说华西排好几天的队尽管有点夸张,但我能理解,其实就“路途遥远,太难”。
就在我们要离开海螺山的时候,一个50多岁领头的僧人拉着我的手说:“我佛慈悲,这次谢谢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佛学院还有很多僧众,我希望你们明年夏天能来,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一旁的藏族阿妈也说,“藏区太大,人很分散,现在冬天了你们也不容易,真的要是明年夏天来这里义诊一周那就太好了,我们非常感谢圣贝,我们会为你们祈福的”。
明年夏天再来,我记下了。
12月2日下午4点,成都圣贝牙科医院色达义诊志愿者团离开翁达。藏族同胞、学生、僧众、汉族居民纷纷前来为送行,蓝色的哈达、告别酒、依依惜别的神情、此起彼伏的“扎西德勒”……然而志愿者的心依然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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